【若风之声|瀚星R18】核桃

要谢谢小李子花了很长时间琢磨这篇文,特别喜欢,因为之前也脑补了一些瀚星,这篇文里的很多情节和人物动机与我的脑补不谋而合,描写特别生动,H部分也好有在看古代闺房秘戏图的既视感,看得人浑身发酥,眼前竟是画面.......很多句子美的让人可以读好多遍

不过核桃...真的好痛啊2333

喜欢瀚星不容错过,强烈安利!-3-

夜风船:

                                              核桃

·接《还丹》时间线,私设如山

·瀚星R18(微摇星) 注意是杨瀚洲X王晟星!(务必喜欢再下拉,谢谢啦给您拜个早年

·1W+驴车,上车需谨慎……

>>>>>>>>>>>>OK?


       王晟星从未想过自己居然还有能重见金清镇牌坊的一天。

       沿街是叫卖的小贩,煮抄手腾起的热气把来往的人潮隔了个影绰。他逆在人群里发呆,离家太久,生活近二十载的小镇忽然像被渲了层柳烟似的出奇陌生。明明前日还满是丹霄的仙雾缭绕,怎得转眼便回来了?

    “喂晟星,发什么愣呢。”瀚洲从熙攘人群中侧身钻来,胸前鼓鼓囊囊抱了一大袋褐色的东西,他还未应过来,脑门便结结实实挨了对方一崩儿,“这回来都两天了,还没回过神?”

    “嘶……”晟星捂着脑袋瞧他。

    “行了走吧,你娘跟你弟弟还等着咱们回家做饭呢。”瀚洲将手里东西一抖落,哗啦啦一阵响,满怀个大皮薄的核桃就要漏出来,“也不知那些仙人突然发什么善心,他们圣主固次修为,居然还将所有服侍过的下人统统遣返回乡——哎晟星,你当日不是被选入其中了么,有曾听说过为何会这样?”晟星听他问,不知想到什么脸唰地红了,半晌支吾道:“我、我也不知!丹霄那些仙人们个个脾性都反复无常,他们想的事情岂是我们能猜透的?再说瀚洲,你以为我们便能这样一直呆下去么?时辰一到不还是要被那些仙人们看押返遣……”

    “好事一桩啊!想要我杨瀚洲一直藏在这又偏又穷的地方,我还不干呢。”瀚洲甩了下头发,“不过这次也算是托你的福了,所有遣返的下人居然只有你能带同乡回来,要不是我消息灵通,不准现在还被关在丹霄那杂房里吃冷饭。”

      晟星笑了:“那你还想回去。” 

   “忍一时之苦享万世之乐,这点道理都不懂,傻小子!”

      瀚洲往前跳了几步躲过驶来的马车,核桃被动作甩出了叮当声。晟星瞧着他,嘴角忍不住上扬:“你买这么多核桃做什么?”

   “当然是补了!”走在前面的人回过头,背对着夕阳散成了金辉满地,被光耀得看不清面容。

      补?补什么? 晟星没反应过来。回神瀚洲已然跑远,余晖下对自己远远地招手。 周遭妇孺老少络绎不绝,一派祥和,真真是人间才有的烟火气。心底涌上的暖意流遍全身,他迈出回家的轻快步子。裤脚刚一扯,下身某处不合时宜的刺痛感倏忽传来,晟星尴尬地顿了顿,悄悄抬眼扫向四周。还好,前边阿婆忙着称新下的枇杷,后头毛头小子正盯吹糖盯得出神,没有人注意自己的异样。丹霄,修炼,鼎炉……明明就是前几日的经历,此时映着满街的吹呼吆喝,倒远得如同前世记忆了。   

       ……算啦,不去想了。人都已经回来了,难得团聚,回来便好。


      七月本已入伏天,沿海又闷热,合该人是一刻都待不住的,今天反倒起了东风,沿墙堆的稻柴被吹得簌簌直响。炊房内夕阳透窗,瀚洲在一旁切着葱,这边晟星擦擦额头渗出的汗,揭开水汽扑腾的米锅,一瞬间满屋的清香扑鼻。

    “哥,你后天是不是就要走了?什么时候能再回来啊?”晟明坐在堂屋桌子旁咬着筷子,看见晟星端饭走进来,口齿不清道。

       木碟子盛着炊圆,杨梅沁着刚打上来冰凉的井水。晟星放下碗筷捻起一个红彤彤的果子:“快了。你不用担心,给娘治病的药草我倒也打听好了地方,只是……只是平日干活太忙了,一旦有时日取回来,我也就能回家了。”仙居杨梅个大汁甜,一口咬下去甘辛入脾。果肉化在嘴里,仿佛心情也好上那么几分。

    “真的吗!那你年底能回来吗?”

       晟星伸手摸摸弟弟毛烘烘的脑袋,笑了笑:“我尽量。”

    “星儿,若是真找不到那草,你就回家吧。”老妇人脚步蹒跚从里屋走出来,晟星赶忙上前搀扶,“娘这病真好不了,可也盼着你下半辈子能安安稳稳过啊。回来找个姑娘成个家,不比啥都好!”

       闷热的天,王氏却依旧一身不符时节的旧麻衣,把瘦骨如柴的身子里里外外缠了三层。晟星握着母亲因病而干瘪无力的手,看她路也走不稳,心中酸苦骤升。是,是该回家好好过日子。娶个媳妇儿侍奉老母,尽了孝心再把晟明拉扯大,平平淡淡把一辈子过完就是了。天边那些个瑶阶玉树、繁情美意,又岂是自己这种低微如蝼蚁的凡人可及的? 

       他眼前蓦然闪现丹霄那人炫目的锦衣华服,不由低头暗自神伤。

     “对了哥,”正惆怅着,晟明又在一旁戳着筷子聒噪了起来,“我昨儿在外面碰见了翠兰姐,她听说你回来了,硬塞给我一篮鸡蛋,说是做见面礼的。她还说明晚想让你陪她到镇上花灯会走一遭呢,我给答应了!”

       脑袋啪一声断了弦。前一秒还心思涌动不知如何是好,晟星下一秒就被王晟明这番胡话给噎得差点背过一口气:“你,你你……”老妇人眨眨眼看了看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大儿子,笑得牙都合不拢了:“村东头老朱家那个翠兰?我看那闺女挺好,一直想着你呢,你明天也多出去跟人家走走。”

       晟星窘得不知如何是好,他耸着肩膀瞪向惹是生非的弟弟,本想扑上去来一顿骂,可话到嘴边又憋不出来半个音:“……娘!你别听晟明胡说!”说罢便三步并作两步冲向炊房,“鸡蛋你放哪了?快还给人家去!”

     “原来炊房那篮子鸡蛋是你小子弄来的,”瀚洲从炊房门口闪身出来,促狭道。他粗布衣服上还沾着丝油烟味,手里端着碗橙黄晶亮的东西,风一送满鼻黄酒的沁香,“姑娘还挺会挑日子,明儿个七月七,主意都打到咱晟星头上来了。”

       两人迎面照上,晟星分明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止不住的戏谑, 他又羞又急,抓住瀚洲衣角就把人往回扯,边扯边做夸张的口型:“瀚洲,帮帮我!” “帮什么?”晟星忿忿瞪他一眼,威胁作用没起到,倒是让瀚洲笑着接了这眼神,仿佛刚才的明知故问理所当然:“帮也成,先说好,这七月七你得呆在我旁边,哪都不许去。”晟星愣了愣,虽不明所以却也是诺诺应了一声。“……好。”

       瀚洲瞧他呆傻傻的样子不禁捂嘴偷笑,转身对着堂屋里的人喊道:“小明,回去告诉你翠兰姐,今年七夕你哥同我一起过了!”

     “啊?”

     “人刚回来就这么折腾你哥,太不厚道了。”泛着酒味的碗放在桌子上,最后一道菜上齐四人纷纷落座,瀚洲又不知从哪变了壶梅子酒出来,“多在家里呆几天聚一聚,这节便当作十五过吧,下次还不知何时能回来!”

       晚霞烧天,一盅清凉梅酒,炊圆软糯,麻糍油亮。瀚洲拿绍兴酒酿的核桃调蛋更是掺入姜汁红糖,绵软的核桃碎往黄橙橙的表皮上一撒,实是寻常人家平日难得一见的滋补之食。晟明饿了一下午,这会儿也不管其他人动静,急吼吼地夹了个茭香炊圆就往嘴里塞;王氏正欲动筷,听闻瀚洲这番话,不由得心疼握住了大儿子的手:“你们那边苦不苦?累不累?平日里做活能吃得饱吗?”

       晟星眉眼温柔像极了王氏年轻时的模样。此时火烧云漫过村口大槐,斜光虚虚给他周身镀了层金辉。他抚上母亲手心,语气柔和:“您放心,我跟瀚洲都挺好,虽说是平日里是苦了些,但总能碰上好心人相互帮衬,倒也舒坦。”

     “是,”瀚洲翘着二郎腿,舀了一大勺蒸蛋抻腰递给对面人,“晟星这小子老实又能干,可比我受欢迎多了!做活那地儿有不少姐姐可都盯着他呢——来,张嘴。”晟星一怔,随即就被塞了满满一大口微辛的嫩蒸蛋:“不是做给我娘的?” 

       瀚洲眉毛一挑:“还未告诉伯母呢。这半年都累成什么样子,你心里有数!回来前几日不还帮人家做——烧炉子来着,见了我连路都走不直了,还以为你犯了什么事被他们捉来打屁股呢。” 一旁晟明正吃得欢,把个嘴吧唧得奇响无比,瀚洲哥这么一说直觉有故事可以听,便抬了眼皮偷瞄晟星。晟星心里咯噔一下 ,还未等开口争辩就听母亲担忧的声音:“星儿,你还替人家烧炉子啊?怎么烧成这样?”

       莫不是瀚洲知道自己做鼎炉的事情了?!

       傍晚灼风从身后掠过,可还是禁不住额角滴下冷汗。晟星目光紧盯着桌上饭菜不敢移开半寸:“没、没事,可能是炉火太旺,守久了便头晕躁热吧。”王氏还在向他这边望,对面瀚洲却莫名哼了一声:“的确是燥热。看你这日夜操劳的样子,自然须得补一补,免得等回去了精虚人疲!”说罢便将乘着蒸蛋的碗向晟星一推。不应当啊!晟星有点慌,面上讪笑着,默默捧起碗挖下一勺。圣主修炼如此重要的事情不会随意外传,瀚洲是怎么知道的?

       姜汁辛辣溜过喉咙,却是食之无味。



        夜气幽幽浮了起来,七月圆月白凌凌挂在树梢头,万籁俱寂。晟星洗涮过,将炊房内剩的一袋核桃摆好便转身回了房。晚饭时没抵住瀚洲的劝,家酿的梅子酒多喝了半碗,这会儿被热风一熏整个人都有些晕乎。瀚洲斜身靠着墙,正在卧房门口百无聊赖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见他微红着脸走过来,不禁挑了挑眉头。

     “时候不早了,今晚就只能凑合凑合睡一张床,委屈你了。”晟星合上窗子,转身对瀚洲道。 

       火光明灭,二人身影映在土墙上,颤颤巍巍好似春露溅池,揉下一汪不明言述的意情。 “等等晟星,我有一件事想问你。”瀚洲同他进屋,刘海搭在脸上落得片片阴影。

      “嗯?”

      “圣主招你入殿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晟星一怔:“你不是知道么,圣主修炼的确需鼎炉为辅。他们选了我……与其他六人,七七四十九天内服侍圣主膳食起居。” 瀚洲抬眼撇他一眼: “你当真没骗我?”

     “当真。”

       夜风踩着木窗缝子溜进来,将桌上烛火吹得摆了一摆。瀚洲坐定,托着腮冷眼看他。晟星瞧他那三堂会审似的眼神,方才的醉意瞬间消了大半,夜凉顺着脊骨直往上爬,一瞬局促地连手脚都无处可放: “真的,瀚洲,真的什么都没有……信我。”话音刚落,便听瀚洲叹了口气:“就算无法接近圣主,宫内流蜚我也自是有知晓之处。肉体凡胎想要修仙,要借仙丹;而仙人欲固修为,则需借人为鼎炉——双修之名,你以为我会不知道?”

    “晟星。你说做了鼎炉……便是上了他的床吧。”

       烛火倏得亮了几分,晟星双颊红醺犹如火焰一般,窘迫明明白白刻在眼睛里。瀚洲心下一紧,不由明白自己竟真猜中,霎时腔中不知是何般滋味。

     “你真被他给……那个了?”

     “瀚洲。”晟星别别扭扭不愿开口,“都过去了。我又不是女子也丢不了什么……就当做未发生过罢。”

       瀚洲听罢,起身猛扯晟星衣袖,“你小子——!是不是他们逼你的?是不是圣主他要挟你这么做的?在丹霄时为何不告诉我?”晟星被他拽得一个摇晃,木头桌子撞得嘎吱响,寂夜里格外刺耳。“你干嘛……!嘘,我娘和晟明都睡了,你小点声!”瀚洲死死攥着他手臂不说话。片刻他忽然卸了全身气力,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

      晟星虽难堪,见他失了魂似的颓坐着,也不免心生愧疚。刚想出言安慰,却听那边传来瀚洲闷闷的声音:“你过来。”

     “?”

    “裤子脱了。”

       刚刚折腾下去的酒热又重新涌回头顶了:“做……做什么?”瀚洲起来,也不理睬他的阻拦,三下五除二就将他腰间布带解开。

    “从丹霄回来那天我便发现了。这几日你一直走路歪扭,适才吃饭时也不敢用了力气坐——那人完事了未曾替你涂药消肿吧?底下疼不疼?我给你上药。你跑什么跑,别动!”

    “不、不用!又没多大事,我自己就好!”

       瀚洲翻眼乜他,手上却没停:“外边儿够得着,里面也能够得着?再说都是男人,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晚些日子若是伤口发了脓,被你娘知道了,到时候你自己掂量掂量怎个回答吧。”晟星拽着裤腰,张皇着与他僵持。盯了瀚洲脑袋顶半晌,只觉眼前人景全部晃起来,心知是酒劲儿彻底上来了,便嚅喏道:“今晚算了吧,我喝多了,有些困……明早,明早再说。”

       瀚洲看他迷迷瞪瞪的样子不禁一哂,起身揽住他肩膀,轻轻一带倚靠在床边,顺势揉了一把对方的脸:“你睡你的。不用管我做什么,乖。”

    “那你快点……”


1快上车

2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路!

        ……就这样吧。别想什么丹霄了,就这样和晟星安安静静待在一起过完一辈子,不也挺好吗?

       忽然有个声音对他说。

       就这样过完一辈子吧。 


       人间七月七,小院儿澄明,自是人间好风景。可天河牛郎织女依旧遥望,终日不得见。

                                                                                                                                                                                                                                          全文完



小剧场:

丹霄,天青玉宫。扶摇瘫在床上。

摇:因为修炼没搞好结果反噬了,真丢人……幸亏找了个理由让人把王晟星弄回家先呆几天,省得他看到这幅我纵欲过度的样子。不过等我好了就又可以打着修炼的幌子和他噫嘻嘻嘻王晟星真可爱我喜欢

(然后摇哥就被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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